挽洱

一个小可爱 原ID:@白嫩嫩

【齐衡x伯力】鲜衣怒马少年臣(一)

没来得及看剧,性格靠猜测,背景靠架空~

北宋奉正帝二十三年冬,草原九大部落率十万大军大举南下。

无人知晓一向人口单薄的九大部落何来的十万大军,但所有临死前的士兵瞳孔里留下的最后一抹残影,始于风雪,终于黑甲。

 

中原快马加鞭揪回了告老还乡十年的老将军。大败。

老将军的嫡孙主动请缨。被俘。再败。

第三次主战场大败,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将军眼睁睁地看着前线逼近大京,一口气没上来,两腿一蹬,死不瞑目。

只是手里画满血红战线的图纸被攥得太紧,无奈与老将军一并下葬,便是过了奈何桥也只能用这分文不值的图纸讨一口孟婆汤喝。

辉煌二十三年的将军门府,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各大继承人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没人留意前线北宋士兵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

北宋再换主帅。

 

盛家六姑娘向以痴傻出了名,这次听闻心上人远赴前线,当即收拾细软飞身上马,似是想坐实这不善的罪名。

齐家二公子得知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六妹妹私自离京,更是连心都要飞出来了,不眠不休地循着马蹄印疾驰而去。

身后的大京开始漫天飞雪。

 

北宋帅营。

“六妹妹,你可快和我回去罢!你一个姑娘家......唉,你就算豁出去了,也得......也得多体谅体谅老夫人啊!”齐衡话音未落,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真真是急火攻心,脑子都糊涂了。

“小公爷,老夫人待我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心意已决,看在我俩昔日的情分上,您赶快回京吧,为了我这样的人,风里来雨里去,不值得。”盛明兰欠了欠身,转过去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摆明了再不想理他。

齐衡平日里对待姑娘一张嘴就像生来便是用糖做成的一般,但独独对自己这软硬不吃的心上人没了办法。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另一帐中人,后者摆摆手,表示既来之则安之。

就在帐中的气氛已然成冰之时,一声战报似是一把利刃斩断了所有儿女情长。

“报——九大部落世子伯力率三千人马偷袭我军西线粮仓,我军反应不及,粮仓......”那小兵感到自己主帅的目光仿佛是那愚公移的山压在他身上——越来越重,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粮仓实在是救不下来。”

 

伯力?齐衡的心猛然一动,连火烧眉毛的战报也似乎只在脑子里走了个过场,整个心慢慢地都被这两个字填满了。

许是有一年多未曾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北宋奉正帝十二年冬。

那年的初雪也像今年一般下得紧,铺天盖地的飞雪之下是成群的冻死的牛羊,河流冰封深数尺,饶是最强壮的草原男儿也破不开一个洞。奉正帝时年四十,正值盛年,琢磨着大手一挥辉煌出征,实在难以为继的草原九大部落送上了他们最尊贵的世子——年仅七岁的伯力,随着草原东拼西凑的稀珍贡品,来中原做名存实亡的“北塞郡王”。

齐家二公子被钦点作小郡王的读伴时,也才九岁。在梅花树旁,于风雪之外,他把宫里嬷嬷教他的规矩学得有模有样,给初来乍到的小郡王献上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只是当他抬头掠过伯力灵动又有些不安的双眸时,将夫子给他打的腹稿忘得一干二净,伴着偶尔调皮被风吹进来的雪花轻点他的脸,脑子里只剩下小世子还未成型的独属自由草原的潇洒身影,没由来地想起自己偷偷听的话本子上那些江湖少年郎鲜衣怒马双手一拱的场景:

“当朝宰相之子齐衡......恭候多时。”

 

有些气急败坏的怒骂拉回了他的思绪。

主帅额角青筋陡然暴起:“才三千人?他伯力是真不把我们大宋放在眼里了!哨兵是干什么吃的!啊?让你们巡逻全巡到温柔乡里去了是吧!一刻钟,一刻钟之内让那个该死的管事的滚来见我!不然就剁了他换一个人来!”

小兵身子一松,心是万万不敢再待下去,腿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只好在各位贵人面前献了个丑,连滚带爬地就要逃出去——

“等等——传我命令,即刻集结五千人马,去给我补上西线的漏,然后清点三万大军,我要亲自出征。”

“不行!”

“等一等!”

焦急的明兰和若有所思的齐衡同时出了声。齐衡拉住瞬间乱了手脚的明兰,示意她先别说话,转身向主帅一躬身,才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徐徐开口:“我虽不熟军事,可有幸与那草原世子一同读过几年的书,算是能猜上几分他的心思。他这人从不恃才傲物,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西线粮仓大抵只是一个幌子,主帅的带兵出征怕是也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当下最应该看重的,依我拙见,大概是谁都不太注意得到的东线。主帅若是信得过我,不妨派一些人过去悄悄加固下防卫,再佯攻主线,也算是有备无患。”齐衡的心跳得飞快,自从听到伯力的名字起,这一个仿佛被施了草原秘术的名字就开始搅动他乱成一团浆糊的心思,差点就让他想将家国兴存这一大事抛诸脑后,提起好酒就冲去找老友叙上个三天三夜。

但他不能。他知道。

小郡王已然成长为令人闻风丧胆的草原狼王了。

 

当晚九大部落果然偷袭了东线。

胜利的甜头尝惯了的草原男儿们没料到天上砸下个滑铁卢,一时间竟被打乱了阵脚。北宋的士兵早已被兄弟的骨肉糊红了眼,回光返照般的越挫越勇,硬是活捉回了个前锋。

这几乎是开战以来北宋得到的最大的胜利,捷报当晚就马不停蹄地送到了龙椅前,被打怕了的奉正帝当即封了齐衡一个前锋,大有吊死在这一根救命稻草身上的意思。这可苦了齐家,齐夫人日日食素拜佛求经,得了平安符就托人送到前线去,弄得齐府上下人心惶惶。

临危受命的新前锋有些措手不及,偏偏上天仿佛特别宠幸这一惨不忍睹的战场之中意外被推进来的一股新力量,一时间屡战屡胜,北宋人人欢欣鼓舞,好似国土收复在即。

 

大雪又下起来了。

一路上是疾驰的马蹄声。

“停!”齐衡眼皮突突地跳,直觉不太对劲,看到身边这几天一直跟着他的小兵送上疑惑不解的眼神,他揉了揉眉,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一路太顺利了,穷寇莫追,以后还有机会。”

就在他调转马头之时,万箭齐发。有些稚嫩的脸庞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就被神秘的长生天带走了。这箭阵虽看起来天女散花,但没有一支箭飞到齐衡方圆五步内。年轻的前锋从未吃过败仗,哪里见过这种残忍的画面,那些箭仿佛都刺在他身上,齐衡生生强忍着万箭穿心的痛楚,毫无章法地能救一个是一个。雪飘下来与鲜血散出的热气交融,被乱箭射死的士兵直直地挂在箭上,嘴角留下的血还未滴下便已被冻成了冰,在剑的反光下反射出妖异的光。人气同身体的温度一起散去,刚刚那个小兵临死之前想向他视作神的年轻有为的前锋呼救,然而话还没喊出口,就被部落士兵一刀封了喉,嘴巴长得老大,无力地对着沉默的天空。
待一切都静下来,只剩下尚未被冻结的热血缓缓流淌,在红与白交织的冰碴上铺了一层又一层。血融了雪,雪又冻了血,茫茫世界,似乎只剩下齐衡这一丝一缕的生气,好像一不留神,他也要随风飘散了。

齐衡的战袍上全都是战友的血污,他的手还在颤抖,一副好皮囊就这样被血污随意地掩盖。他忽然轻笑一声,读书人的书生气和杀过人的嗜血气在他身上诡异地交融。他死死地盯着箭阵射来的方向,缓缓而来的是悠闲得仿佛只是来遛个马的他曾经用心牵挂的身影:

“伯力......别来无恙。”

马上的少年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利落地翻身下马——鹅毛大雪的日子他居然只着了一身青色长衫,身上没有一丝血腥味,与他身后的草原男儿们格格不入。

他踏着风雪和肃杀而来,伸手接过身边亲兵递上的一把伞,虚虚地遮住齐衡发抖的身子,微微笑了,向齐衡行了一个草原大礼。

“九大部落世子伯力,”

“恭候多时。”

啊哈这是一个长篇,emmm只能说绝对不会弃坑哈哈哈哈哈哈一定会写完~

日常艾特基友 @氯化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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